苏漓目光微微一怔,伸手取了出来,沫香笑道:“没想到这个木像是晟皇为您刻的,比从前那个还要精细!”
木像上的红色喜服更让她想起大婚那日,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与她并肩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接受百官朝贺万民叩拜,当时他看她的眼神,仿佛多年夙愿终于达成,竟是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……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;
苏漓立时僵住,身后之人,何时换成了东方泽?!沫香又去了何处?她竟毫无觉察?
想到方才自己的举动,怕是全被他看到眼里,脸颊不觉微微一红,飞快站起身来,将木像藏入袖中,低眸羞恼道:“此等小事,竟劳烦你亲自动手,沫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!”
东方泽深深地望了眼她藏木像的衣袖,温柔地笑道:“你我夫妻,为你挽发,乃为夫之幸,也是为夫之责,何言劳烦?”
苏漓还未答话,恰巧挽心进来禀道:“陛下,午膳已备妥,是送来这里,还是……”
话中送客之意太过明显,东方泽眉头一皱,朝门外唤道:“周礼!”
周礼急忙进门来,“奴才在!”
周礼眼珠一转,垂首惶恐道:“奴才该死,这就吩咐人准备……”
东方泽脸色一沉,不快道:“此时准备,朕何时才能用膳?”
周礼噗通跪倒在地,哭丧着脸道:“奴才该死,请陛下责罚!”
“哼!没用的奴才,这点事都做不好,还不快滚!”东方泽不耐地挥了挥手,转眼看向苏漓,长叹一声道:“可巧今儿我想用些清淡的……”
苏漓明白他不过是借故与她亲近,默默叹一口气,心知既已打开那扇门,迟早要适应朝夕相处,若连一顿午膳都不能同席,又如何让人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毫无芥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