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敏看完密旨,点了一支蜡烛,正要将密旨烧掉,他的儿子陈立冲了进来,大喝一声,“父亲不可!”
陈敏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幕僚,人人脸上均有惊喜之色,他便知道,儿子前来,所为何事,不由得内心里叹了一声,命啊!
陈立从父亲的手中抢过了遗诏,他看了一眼,见只有边缘被烧了一点,寿康帝的字迹,密旨的内容尚清晰,小印也在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道,“父亲,幸好密旨无事!”
陈敏的两个幕僚宋庸和胡忧分别给他行过礼后,在老位置上落了座,胡忧朝陈敏拱手道,“大人,若是我等不来,大人是不是便打算把这密旨烧了?”
陈立见此,极了,“父亲,难道这密旨,您烧了就可以当做没有人送来过吗?”
陈敏听得此言,朝儿子看去,胡忧在一旁道,“大公子言之有理,东厂锦衣卫可以说无孔不入,更何况这密旨从京中送来,虽说如今东厂督主在燕京府,一时不察,让人钻了空子,可今日不察,明日不知,但将来就不会为人所知吗?”
陈敏不是个傻子,被这么一提醒,额头上蹦出了汗珠来,“此话怎讲?”
“若将来登基的是皇上的儿子,父亲今日见死不救,新皇如何容得下父亲?若将来登基的是宸王,皇上今日给父亲送来密旨,这意味着什么?可父亲见死不救,父亲就是不忠不义,新皇敢用父亲吗?”
陈敏被戳中了心思,他何尝愿意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!
陈敏的眼睛一亮,他既然要勤王,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勤王,为何要听皇上的,勤一个在诏狱里的皇子呢?皇子虽然是他拥立的,可是,毕竟有皇上的册封诏书,功劳就少了一半,但二皇子就不同了,二皇子若完完全全是靠他拥立的,他这从龙之功,就大了!
陈敏忙起身朝宋庸行礼,“宋先生才高八斗,谋若子房,实乃神人!”
宋庸哈哈大笑,摸了摸下颌的山羊须,“若属下乃是子房,大人呢?自古事在人为,今日这密旨送到了大人的手里,说不定乃是上天的选择呢?大人可不要辜负了天恩才好!”
陈家便不止是靠自己一个人撑起来的武将之家了,他想到这里,浑身热血沸腾,对陈立道,“你妹妹呢?今日在做什么?”
陈立不解,摇摇头,“父亲,说政事说得好好的,您怎么又担心起妹妹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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