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庆和听他指天发誓的说完,很平静的看着他,像是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,“你真的不知道阚静跟杜斯年的关系?”
封庆和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,转而问道,“那阚静呢?她自个儿知道吗?”
封少乾摇头,“她就更不知道了,她胆子小,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,哪敢瞒着不说?”
“那杜斯年呢?”
“他,我就不清楚了……”
这话说的很心虚,封少乾不敢看封庆和,“他应该也不知道吧?若是知道,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孤儿院去?”
封庆和淡淡的瞥他一眼,“哪能一样?梅影不过是个玩物,杜斯年瞧上她时虽没大张旗鼓,可也有不少人知道,不过都没当回事儿,可阚静的母亲,你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吗?”
“将一个人保护的密不透风,谁也查不到,那说明什么?”封庆和冷笑,“说明把这个人真正放在心里了,有感情生下来的孩子跟逢场作戏上下来的孩子,能一样?能把杜若放在国外二十多年不让回来,有多少父子情还用我说?至于杜衡和杜瑶兄妹,联姻生下来的孩子,也只比杜若好那么一点罢了,该牺牲的时候,还不是轻易就牺牲了?”
“由此可见,在杜斯年心里,阚静这个女儿才是最重要的,十年前的那件事,原来他是在为这个女儿谋划啊,我还真是小瞧他了,没想到能在蒋朕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,玩了一出诈死的好戏,毁了蒋朕的前程,倒是让你占了便宜,杜衡若是知道为你做了嫁衣……”
封少乾面色一变,嗫嚅着道,“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,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好,捡了个漏,您当时不也说我是渔翁得利,占了天时吗,谁能想到,会是杜斯年一手策划好的?”
“这些年,他有暗示过你吗?”
这话说的……
上了好茶,说了客气的场面话,齐正山问,“不知道蒋先生今日来我齐家,是为何事?”
三人落座,蒋朕开门见山,“老爷子,我想知道齐家有没有一种药物,可以让人暂时停止心跳和呼吸?”
闻言,齐正山眉头紧皱,“蒋先生怎么会打听这个?”
“您就说到底有没有?”
蒋朕笑了两声,坐着没动,视线转向齐行,“老爷子年纪大了,想来不喜欢上网,齐院长呢?难道也不懂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个?”
齐行脸色难看,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成拳,“你是怀疑杜衡的死……跟我齐家有关?”
齐行眸光晦涩的看着他,声音轻颤,“杜衡,真的没死?”
齐行艰难的问,“你有什么证据?就只凭那张火化证明?也许那块钢板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……”
“齐院长,你难道没跟杜若或是梅女士沟通过吗?他们都不会这么天真的心存侥幸!”
齐正山已经听呆了,等回过神,第一反应就是质问蒋朕,“你是怀疑我齐家人给了杜衡假死的药?”
齐正山断然否认,“那不可能!”
蒋朕讥笑,“怎么就不可能?齐家这么多人,你能保证个个都是心思清正?”
蒋朕挑眉,“只有你一个人能拿到假死的药?其他人都不行?”
“那别人能研制出来吗?”
蒋朕嗤笑,“说来说去,你其实是不信杜衡还活着吧?”
齐正山道,“我确实不相信,十年前,他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,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,他即便不努力,都能过的一帆风顺,他有什么理由诈死?”
蒋朕轻描淡写的道,“因为他前面有我挡着啊,想搬掉我这座大山,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能么?”
蒋朕随口问,“当初,你并没亲眼看到杜衡的尸体对吧?”
齐正山脸色微变,下意识的道,“我那时候正在临市为一个病人看诊,赶不回来……”
齐正山摇头,“我还是不信,阿衡不是那样的人,他最孝顺他母亲,我女儿这些年的丧子之痛不是假的,难道他诈死连亲生母亲都瞒着?”
“名声?”蒋朕嘲弄的道,“老爷子,我敬您德高望重,可不代表我就好糊弄,你说没参与诈死的事我信,但我信不过你儿子!”
“你就只一个儿子?”蒋朕提醒,“不还有一个犯了错被你撵到国外去学习了?”
齐正山的脸上刷的一下褪了血色,“你说阿瑞?他,他哪有那个本事?”
齐行还在琢磨事儿,闻言,沉声道,“齐瑞确实做了有辱齐家名声的事儿,还在z市时,他让人去我们支援的医院闹事,动静还不小,事后查到他这边……”
“什么?”齐正山痛心疾首不已,“你怎么不早说?早说了我干脆打死那个畜生!”
齐正山拿手指点着他,“谁叫你也是一头倔驴?为了个女人就不要祖宗,我真是白白教你一场!”
“大伯……”
齐正山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震颤,“这件事,我还不清楚,没办法现在就答复你,你等几天……”
蒋朕冷笑,“一个电话打过去,不就都问清楚了?当然,齐瑞肯定不承认,那您就把他交给我吧,我有几十种办法让他开口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