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壹号院,韩长渊边开车边问,“五爷,去哪儿?”
韩长渊意外的愣了下,“不回景园住了?”
“可珑湖苑那里……”韩长渊提醒,“杜若的母亲就在对门住着,她要是有什么心思,不是给您添堵?”
齐行走出去后,才接通,“蒋先生有事儿?”
蒋朕慢条斯理的道,“也没什么大事儿,就是想问问你,跟梅影的事儿有进展了吗?”
“……”
齐行深吸一口气,“蒋先生为什么要打听这个?”
蒋朕理所当然的道,“因为好奇啊、”
“……”见鬼的好奇,他自打脸,抛下那么多同事,就是为了来满足他的好奇心?
“不会吧?”蒋朕略有些夸张的道,“以前离得远,你纵然有心,也鞭长莫及,现在人就在你眼弟子底下,你怎么还不行动?”
齐行黯然道,“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女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闻言,齐行心里猛跳,连语气都急切起来,“你确定?”
“你的凭据是什么?”
这话说的很不客气,但齐行并没生气,相反,心里还松了一口气,他也觉得自己已经被逐出齐家,没了继承权,虽说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第一医院的院长,职务上是叶桃夭的领导,但这点权利,蒋朕也看不上,至于梅影,就更没什么依仗了,怎么看,蒋朕都不该惦记他们才是,“那你是?”
“……”你说的这么大义,你说我信不信?
“……”
听到这里,齐行似乎有些明白蒋朕为什么关注这件事了,他是想让自己挖杜斯年的墙角,给杜斯年‘戴绿帽子’吧?
另一头,韩长渊很不解,“五爷,您还真想撮合他们俩啊?”
五爷也不是这么无聊,不对,是这么好心的人啊!
蒋朕意味深长的道,“你不觉得他俩要是真能走到一起,能一举好几得吗?”
韩长渊琢磨了一下,跟齐行猜的差不多,试探着问,“您是想让齐行去打杜斯年的脸?”
蒋朕斜睨他一眼,“笨,你刚才不是还担心无珑湖苑住,梅影会给我添堵?以后有齐行缠着她,她还有心思管别的?”
韩长渊恍然大悟,“五爷高明!”
韩长渊,“……”
被怼了,还是好奇的问,“那还有呢?”
“忘了齐行是干什么的了?虽说一个小小的院长不算什么,但县官不如现管,他到底是夭夭的领导,我在背后推他一把,他以后好意思不关照夭夭?”
韩长渊说了句‘继续监视’后,挂了电话,问蒋朕,“五爷,封少乾这时候跟杜斯年打电话,不会是又要整幺蛾子吧?”
蒋朕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什么,他忽然问,“你之前查封少乾时,他跟杜斯年的来往多吗?”
蒋朕勾唇笑起来,“是啊,不多,依着俩家的交情,杜斯年都愿意牺牲掉一个儿子来为封少乾做嫁衣了,俩人之间的来往居然不多,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韩长渊心神一凛,“您的意思是,俩人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交易?”
蒋朕自嘲完,又喃喃道,“他们俩合作,是被什么拴在一起的呢?封少乾许诺的利益?杜斯年那样的老狐狸能信?毕竟牺牲的可是他最看重的儿子,怎么想,都太冒险了,就算是杜蘅自己愿意,他顺势而为,也有些说不通,除非……”
韩长渊顺着他的话问,“除非什么?”
韩长渊拧眉不解,“比杜蘅更值得投资的?怎么可能还有比儿子更值得投资的?除非是他自己,不对,他还有个儿子,难道是……”
韩长渊惊异的问,“您的意思是,韩长渊在外面或许还有儿子?”
蒋朕提醒,“封少乾娶得女人是谁?”
“对,阚静,一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,忽然有一天入了封少乾的眼,不惜惹了封庆和不满,也执意娶回来,当年那场婚礼,多少人都觉得门不当户不对,觉得阚静容貌才学都配不上封少乾,背地里讥讽她是丑小鸭,等着看她的笑话,之后也证明,阚静的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,俩人婚后的感情,也没之前他自己说的那么非对方不可,所以,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娶了她呢?”
韩长渊总算领悟到了,惊愕的道,“您的意思是,那个阚静,是,是杜斯年的女儿?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阚静今年三十岁吧?”韩长渊咂舌,“那岂不是说明,当年,杜斯年早就出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