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晚上子时,李玉篆拿出铜钱剑来,往墓碑前一插,低喝一声:“开!”
哗啦啦,怨煞身上不断地流出冰冷的水来,浸过雷劈木,把上面的符都给浸湿了!
宁潇瞪大双眼:“阵要破了吗?”
“不可能的!”李玉篆也瞪大了双眼,“这符不可能湿!”
“沾水了,能不湿!”
“那不是真实的水!”李玉篆说,“是阴气幻化!但这是用童子血画的符,不可能这点阴煞之气就破掉!”
“啊——”那怨煞又传来一阵阵的惨叫,“啾啾啾啾——啾啾啾啾——”
这啾啾啾是啥子啊?这鸟叫记得上次到养鸡场就听到过,开始以为是幻听,现在却是清清楚楚的,居然真是这怨煞发出来的,但这究竟是什么?
“那啾啾啾叫,是什么东西?”宁潇道:“难道鬼被阳火烧会发出这种声音?”
“哎呀妈,我还以为会失火呢!”罗村长抹着汗,“对了,小师傅,难道这就搞定了?”
“不是说比厉鬼还要厉害的怨煞么?”罗村长目瞪口呆,他还以为要打打杀杀呢!飞来飞去呢!
“但今晚,我们害点被他给害死了!”李玉篆说,“他的血符太差了!”
“谁的血是天生来画符的!”李玉篆道:“就是,这血符要用到童子血!但他的血却没有童子血的效果,可能是因为他不是童子了!”
周围开着摩托车的几个大汉,却哈哈大笑:“村长的儿子就是不同,才十四岁,本事呀!”
罗吉平被打得嗷嗷乱叫,实在招架不住,只好承认:“没有什么女同学啦,我就去了一次大保健!”
周围的大汉又一阵大笑,杨婶刚还在劝架,一听儿子居然去大保健了!脸一阵青一阵白,罗村长刚停手,杨婶就嗷地一声冲过去,上手就打:“作死啊你!去那种地方!”
李玉篆和宁潇嘴角一抽,没眼看了!
“叫什么?”宁潇道:“叫着取你性命?”
“不……很奇怪!她拼命地嘶叫着,好像是‘我爸妈’……”罗沅拼命地扯着自己的头发,“我吓得拼命地逃,她还在那里叫,‘我爸妈我爸妈’地吼!呜呜,我一边跑一边哭着说,我还没结婚呢,又不是你爸妈,你追我干什么?”
“啾啾……我爸妈?——救救我爸妈!”李玉篆一惊:“糟了,我们抓错鬼了!”
说着猛地冲出了屋子,宁潇也是一惊,追了出去:“怎么回事?什么抓错鬼了?”
“也许有两只怨煞!”李玉篆跑出门就跳上了电动三轮车,等宁潇上来,一拧油门就飙了出去,“一只是林薇月,另一只不知是谁!但林薇月,在求救!”
“求救?”宁潇道:“那它为什么不说?”
“就是那啾啾声,不是小鸟叫,而是‘救救’,然后它又在罗沅的梦里说了‘我爸妈’,就是救救我爸妈的意思!”李玉篆脸色铁青,“它爸妈有危险,让咱们救他们!”
“那它干嘛不直说!”
“现在去养鸡场吗?”
“对!”
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养鸡场外面,二人倒抽一口气:“天呐!”
只见养鸡场上空黑压压的一片,怨气冲天!
一边捅一边嘶尖笑,声音像利器利玻璃一边刺耳:“咭咭咭——去死!去死!去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