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辞！”
“快拉住他！”
宋辞疯了似的踢打，精致的小脸，早已狰狞，没有了年幼的稚嫩：“滚，都给我滚开！”
“宋辞！”唐婉尖叫着，然后大笑出声，“你父亲为了阮家的女人而死，你也要重蹈覆辙吗？”
“你的命是我给的，是我的！”
“快，灭火！灭火！”
“宋辞！”
她猛地坐起来，仍旧只是喊着一个名字：“宋辞！”
江西好像听不到她的话，怔怔呢喃：“宋辞，宋辞……”
林灿伸出手，在江西眼前晃了晃，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，回头问叶宗芝：“这到底醒了没醒？”
“江西，是谁把你劫走的？”
叶宗芝提高了声音：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他们对你做了什么？”逼近过去，“送你来医院的是什么人？”
叶宗芝细细听她呢喃，然后问：“宋辞？”
江西猛地抬头，空洞的眼，有了一丝灼热的温度：“宋辞呢？”她一把抓住叶宗芝的手，很用力，“姑姑，宋辞呢？”
叶宗芝不明所以：“什么宋辞？你在说什么？”手，被江西抓得很疼，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宋辞呢？宋辞在哪里？”
宋辞……
叶宗芝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你去哪？”
她冷眼旁观，是坐观虎斗？或者渔翁之利？
那年她才六岁，她对他说：“你叫柳是吗？柳如是的那个柳是吗？”
“我叫你柳柳好吗？”
“柳柳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叶宗芝怒斥：“小灿，说什么呢？”
“林灿！”
“妈妈！”
“我妈妈在等我！”
“江西，你别求他！”
林灿提起裙摆，一脚就踢开那个拦着江西的保镖：“滚开！都滚开！”大骂，“走狗！叶宗信的走狗！”
“不许碰她，不许……”
柳是啊……
林灿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水，失口骂了一句‘傻子’，然后跑过去，捡起地上的砖头就砸向男人：“都滚开！滚开！”
“住手！”
叶宗芝一把扑过去，将林灿抱起来：“叶宗信，管管你的狗！”
闲杂人等……
小小的年纪，却力气很大，发了狠地挣扎：“我不走，不走！”他看着远去的女孩，没有哭喊，小声地问，“江西，江西，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？”
林灿哇的一声哭了，从来不哭的女孩，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：“你敢走我就天天欺负他！”
“江西！”
“江西，等我！”
柳是发了疯般去追，却在路口被柳绍华拽住，他小小的拳头打在柳绍华身上，哭着喊着：“都怪你，都怪你，是你害了她，是你！”
“江西，江西……”
“叶总，怎么了？”
大雨声声，有女孩傻傻地问：“妈，为什么打雷没有劈死他？”
“呲——”
车子猛地刹住车，滑行了好几米才骤停，惹来车里的少年怒骂：“你丫的，怎么开车的！”
“不然是鬼吗？”
离车不到一米的距离处，躺着一个……
“要你说！”顾白没好气地横了一眼，蹲下，用手指戳了戳地上那一团，“喂！”
不是死了吧？
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，只是，苍白的脸，毫无生气……
“救我……”
顾白一脚踹过去：“还不快滚去开车！她出事了，我就弄死你！”
男人刻不容缓，不敢再耽搁，他有预感，这个女孩，将是他家顾小爷的劫数……
“后来呢？”
“江西，”陆千羊抬眸，迟疑了一下，“你想过报仇吗？”
陆千羊觉得她的道德观与世界观，今天全部被颠覆了，傻了许久才找切到重点：“宋少他是不是知道了？他的父亲，”
“江西，”
陆千羊心惊：“怕什么？”
“那你对宋少是，”陆千羊欲言又止了一下，不太确定地问，“是报恩吗？”她想了想，“或者说，你的初衷是出于报恩吗？”
九岁……
“她没有死，她居然没有死！”静夜里，女人嗓音尖细，慌张惊恐：“她来找我们报仇了，她是来替阮清报仇的！”
叶宗信大喝：“你住嘴！”
他怎么甘心，怎么甘心！叶宗信咆哮出声：“叶江西死了，十五年前就死了！她想拿回去，绝不可能！”
“你刚才和爸说的都是真的？”叶以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，“叶江西她真的没有死？”
“谁？”
若是有备而来，十五年未雨绸缪，势必来势汹汹，更何况，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宋辞……
“那怎么办？她会不会来抢爸爸的公司？”
叶以萱惊呼了一声：“宋辞哥哥他也知道了？”
叶以萱惊愕：“妈妈，你的意思是，”眼底掩不住跃跃欲试的雀跃，“会、会杀了她吗？”
连着三日，顾白将h市都翻了个底朝天，
顾白闻言，二话不说，直接起身就走，宋应容喊住他：“顾律师今天不打持久战？”
曲线救国？三顾茅庐？
“她怎么了？”
不会真是苦肉计吧？！
想他宋辞，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一张脸，三天没出办公室，如今这般样子……秦江偷偷瞟过去，皱巴巴的衬衫，乱糟糟的头发，影沉沉的黑眼圈，以及下巴冒出的胡须……
宋应容靠着沙发，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，略带好奇地看顾白：“你怎么笃定宋辞在这？”
顾白挑眉：“何以见得是苦肉计？”
他不曾否认，敛着眸，沉默了许久，靠着门，语调慵懒：“要不要去喝一杯？”
举杯消愁……
“你会——”很麻烦！
“……”
这么说来，她家艺人是诈病？
于景致抬眼：“苦肉计？”
我家宋辞……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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