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范大爷,这么长时间都没音讯,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呀,那夜**过后,奴家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呐,正好今天鬼游街,让奴家陪你个死鬼在温存一下可好?”
而在阴司街茫茫鬼群之众,一名身着抹胸华服之眼尖女鬼看到了神色匆匆的范无救,便将身子主动贴了上来,话说这女鬼有些姿色,主要是那股子狐媚风骚劲儿很是勾人儿,而我们的范八爷平时也好这一口,于是,在街上撞见了双腿已经快要夹不住了的老床友后,那范无救立马说道:“好好好好好好好!”
“好个屁!”哪成想范无救一把将那女鬼推开,随后破口大骂道:“滚滚滚滚啊就滚,别别别别别别打打扰我…………那个做事!信信信信不啊就信我整整整整整死你?”
让那个老怪物当权的话,地府当真会好么?
不管是谁,只要是阴长生看不惯的必定会将其往死里整,就它这种病态的性格,以后在它的手下还有好果子吃?
唉,女怕嫁错郎男怕上错床,这话可真没错,如今范无救心里面不住的嘀咕着:是不是它们这一次真的上错了那阴长生的大破床呢?
这种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的事情最折磨人了,如今那阴司街上的鬼魂越来越多,眼见着鬼游街的庆典就要到达了**,而阴长生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?
然而天不随人愿,就在那阎罗车队刚刚行进到阴司街中心地带的时候,忽然前方街角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,紧接着,几声惨叫传了过来!
来了!
远处三名阴帅在见到此景之后,心里面皆是咯噔一声!
而今天的阴长生,一身正装,身披披风重甲,腰间悬挂赤红宝刀,双手交叉于胸前,一只又足蹬在了一名半死不活的鬼魂身上,先前那几声惨叫,便是这鬼魂所发,只见阴长生邪笑了一下,随后挠了挠头发说道:“我在此为民申冤,而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?”
那些殿前阴兵们心中一阵纳闷儿,心想着: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,我们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能是干什么,当然是保护冥君了啊?话说今天这钟圣君是怎么了,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呢?它虽然地位很高,但为何要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办案子?
心中虽然疑惑,但‘钟圣君’在它们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,阴兵之中又有哪个对这位光明磊落的战神不敬佩的呢?于是,那些阴兵们只好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禀报圣君大人,时逢鬼游节,我等按照往年惯例负责保护十殿阎罗大人巡视阴司街,圣君大人近日是否为地府太过操劳,怎将这事忘了?”
肖判官?这不是阎罗殿下判官之一的肖判官么?为何它会被钟圣君打成了这副模样?
正当阴兵们惊讶之际,阴长生已经拽着肖判官飞身而起,阴风皱起,路旁鬼魂们根基不劳纷纷后退,但见那阴长生转眼便落在了阎罗车前,它一把将那肖判官抛在了地上,同时双拳抱手,对着那不远处的阎罗车流里流气的说道:“各位阎罗大人请了,钟某办案不知各位阎罗途经此地,没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吧?”
似乎所有鬼都察觉到了今天‘钟圣君’的些许不同,但没有鬼敢说话,而那打头轿子内的阎罗到底是冥君气派,自然不会纠结这‘钟圣君’的些许无理,在阴长生说完之后,只听那轿子里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:“鬼游节日,吾等依照惯例游街体察民情,圣君到此有何公干?”
钟圣君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,它这会儿是拦的什么轿,申的什么冤?
“从这儿来!”只见阴长生狠狠的踩了一脚那肖判官,肖判官再此发出了声惨叫,但已经有气无力,阴长生冷笑了一下,又伸手指了指四周,最后手指直指阎罗黑轿:“这儿,这儿,还有这儿!在场所有魂灵,无不冤枉!阎罗大人,我斗胆问你一句,你可知我的言下之意么?”
“哈哈哈!”阴长生仰头大笑,随后一翻脸,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黑轿大声说道:“你们还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,它当然作了伤天害理之事了,让千万鬼差受惠贪腐,欺压鬼民,这怎能不算伤天害理?”
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!
要知道此时地府的贪腐之风,几乎已经到了鬼尽可知的地步,除了那深宫大院中的阎罗一行,整个鄷都城内又有哪个不知道?
那已冥币贿赂鬼差赎命的老者,那用美色贿赂无偿的女鬼,还有一些受鬼差们无故欺压的平民,它们怎么可能不知道?
瞧它这架势,应当就是已经查到贪腐之源了?那当真是太好了!
还不够,还不够,这种感觉还不够!
想到了此处,阴长生高高地举起了双臂,示意大家安静下来,随即便运了真力大声说道:“听听这些声音吧,大人们,这是最好的证据,如果不是平时备受欺压的话,鬼民们此刻又怎会发出这般发自肺腑的呐喊?!你们不是想听个明白么?那好,我就说个明白!近些年来,地府其实一直被贪腐之风侵蚀!而我钟某,也一直在暗中侦办此事,经过了暗查,结果让我大吃一惊,整个地府,如今居然无鬼不贪!视律法于无物!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们知道么?!那些生前作恶的,也许下辈子还会继续逍遥法外,而那些生前行善的,却可能会蒙冤入狱,天理何在啊兄弟们!公正又在哪里!?”
阴长生的声音极具感染力,以至于那些受贪腐影响的鬼民们此刻全都义愤填膺,纷纷振臂高呼,而对于此事的严重性,那些阎罗当真不知情,他们平时秉公办事,并不知道自己审判完毕之后,那些鬼魂命运竟还会发生转折,于是,那黑轿之中的阎罗沉声说道:“对于这贪腐之事,吾等先前也略有耳闻,近年来连续查办了几名鬼差,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如此严重,圣君,你查到了什么?”
“先别管我查到了什么!”只见阴长生冷笑道:“请各位阎罗冥君先昭告在场所有亡魂,地府官员贪腐,会有何等惩罚?”
娘的,这老怪物难道当真要把我们供出去?在阴长生于长街之上高声说话之际,范八爷被吓得浑身直哆嗦,要知道阴长生这一招确实出乎它们的预料,谁能想到,它居然敢独身一个公然拦住阎罗圣驾呢?
而这些年贪的最多的,应该就是它们四个了,如果这老怪物嘴上一爽把它们漏出去的话,那它们又该如何是好?
当然了,范八爷当时是因为心虚而突生恐惧,阴长生接下来还要利用它们,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它们供出去呢?而且供它们对它也没有好处不是?
所以,那阴长生再说了一溜十三朝后,便指着脚下那肖判官厉声吼道:“我查到最后,露出水面的就是它,阎罗殿前肖判官!肖判官,我且问你,你近十年来是否贪污了冥币三十四万两金砖!?”
地上的肖判官已经站不起身,只能下意识的点头,并吃力的呻吟道:“是,是…………”
原来贪腐的源头是在鬼国神宫里啊!
“还有幕后黑手?那是谁?”
“圣君大人在此,你还是快些说了吧!”
“没错!你这恶贼,赶快交代,否则,我们一人一棍打的你魂飞魄散!!”
而那肖判咔吧了一下嘴,万分恐惧的望了望阴长生,过了好一会儿,它这才颤抖的伸出了手,慢慢的指向了阎罗黑轿,并且吃力的呻吟道:“一直以来,指使我的,是,是它们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